果然不愧是皇城的话本子,竟比汝城的更多几分趣味。

她继续往下看,却见那对男女渐入佳境,便慢慢有了些言辞,诸如什么“一倒一颠眠不得,鸡声唱破五更秋”,又比如什么“对垒牙床起战戈,两身合一暗推磨”,都是乍看有些含蓄,仔细实在是回味无穷。

她当即默默诵读,想着回头要吟给阿畴,让他开开眼界。

这么看着间,不觉已是黄昏时候,阿畴却回来了。

外面夕阳透过那青纱窗棂洒下来,男人挺拔颀长的身姿都仿佛被笼上一层薄纱,很让人浮想联翩。

希锦心里便说不出来的异样。

一直以来她都觉得,那话本中的郎君都是动人的,无论是闲汉还是和尚,亦或者是书生小厮,都别有意味,但是到了这寻常日子中,无论什么郎君都乏味起来了。

自己的夫君固然生得天姿玉质,但那又如何,这是一个郎君而已,并没什么特别的。

可现在,她觉得,自己的夫婿变得动人起来,就像是走入了话本中,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息,让她心中意动。

不过她到底是压下这心思,抿着唇,走上前。

阿畴进来后,只不着痕迹地扫了希锦一眼:“晚膳用什么?”

希锦:“哦,不知道,阿畴你想用什么?”

阿畴:“随意吧。”

希锦:“嗯。”

说完这着头不着尾的话,希锦觉得怪怪的,她感觉阿畴似乎想问自己什么的,欲言又止,但又没说。

她隐隐感觉到了,不免心就漏跳一拍。

他真问自己了,自己说什么,是假装云淡风轻不在意,还是欢喜得扑过去搂住他的颈子?

到底要不要装一装呢?

矜持一些总归好的吧,但也不能太矜持。

这么想着间,希锦便看到,有几个小厮进了院子,却是抬着什么,希锦自窗棂中探头看,他们搬了一个樟木九龙纹衣箱。

太孙府中规矩严,这种外男自然不能轻易进得后院的,只是这种箱子沉重,却不是寻常丫鬟能搬得动的。

于是便有两个丫鬟率先上前,搬了那五折山水曲屏遮在外厅,又垂下了帷幄,这才让那几个小厮搬着箱子出去。

小厮自然是头都不敢抬的,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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